001
那时候底特律的天空全是黑色的煤烟，比现在的北京雾霾还要呛人一百倍。
把日历往回翻，翻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这片土地上正如狼似虎。
那时候还没什么底特律三巨头，只有一群红着眼赌红了命的疯子。
如果你站在那个年代的街头，你能数出来多少家造汽车的作坊，不是十家，不是一百家，是足足一千八百多家。
每家都觉得自己能改变世界，每家都在拼命生产那种噪音巨大、还经常抛锚的铁皮怪物。
那时候全球没人指着美国人的鼻子骂产能过剩，也没见哪个欧洲老绅士跳出来说你们这是在扰乱市场秩序。
那是一场血淋淋的优胜劣汰，就像把一万只蛊虫扔进罐子里，最后爬出来的才是通用、福特和克莱斯勒。
这就是资本主义最原本的样子，混乱、浪费，但最后能练出真金。
可是到了2024年，剧本被一种奇怪的力量给改写了。
在这个并不平静的春天，美国的几架专机降落在北京，带来的一并不是什么合作大单，而是一个发着寒光的新词，叫产能过剩。
这让人觉得有点魔幻，仿佛那个曾经也是靠着人海战术、靠着疯狂内卷起家的超级大国，突然患上了健忘症。
这就好像一个身经百战的拳王，看见新上台的挑战者正在进行高强度训练，不仅不夸人家勤奋，反倒跑过去说你练得太狠了，你这是在破坏体育精神。
他们盯着中国的电动车、光伏板和锂电池，眼里写满了恐惧。
不是因为东西不好，恰恰是因为东西太好，价格又太诱人，诱人到让他们自己的那套昂贵且缓慢的工业体系感到了窒息。
002
我们甚至不需要什么高深的经济学知识，光是用咱们老百姓过日子的经验去琢磨，都能闻出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有人非要划一条道道，说什么产能利用率低于80%就是罪大恶极，就是洪水猛兽。
这个80%究竟是谁定的家规。
去问问马斯克，他在Model 3产能地狱里挣扎的时候，有没有在意过这根红线。
去看看亚马逊当年在互联网泡沫破裂后的废墟上，是怎么靠着那时候看似严重的服务器和光纤过剩站起来的。
任何一个新的风口出现，就像大草原到了雨季，所有的草都在疯长，你要是拿一把尺子去量每一根草的高度，说凡是长得快的都要剪掉，那这草原早就荒了。
这所谓的过剩，本质上是一场残酷却必要的成人礼。
只有把量铺开了，成本才能像从悬崖上跳水一样降下来。
你现在能在某多多上买到几十块钱却超级耐用的玩意儿，那是无数家工厂在生死线上挣扎互砍砍出来的结果。
这个过程里会有工厂倒闭，会有老板跳楼，会有投资人的钱打水漂，很痛，非常痛。
但就是这种痛，逼出了极限的效率。
现在有些人不想忍受这种成长的阵痛，却想直接享受安稳的果实，甚至还想把别人家正在长个子的孩子腿打断，这就有点没品了。
003
再把目光稍微挪得远一点，看看那些被关税高墙挡在外面的集装箱。
几年前贸易战刚打响的时候，那场面多吓人，平均20%的关税大棒挥得呼呼作响。
很多人那时候心都凉了，觉得这下完了，大门关上了。
结果怎么样，水是这世界上最难被切断的东西。
这几年的海运航线上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中国到东南亚的船塞得满满当当，紧接着从越南、从墨西哥开往美国的货轮也忙得不可开交。
这就是生意，生意就像水银泻地，哪里有缝隙就往哪里钻。
那些便宜好用的零件、模组，在第三国换了个包装，甚至只换了个产地标签，最后还是一路向北，流进了美国中西部那些嗷嗷待哺的工厂和超市货架。
这根本就不是几张行政命令或者加税清单能拦得住的。
这种人为制造的阻隔，最后到底惩罚了谁。
美国那边的消费者去沃尔玛买东西，看着价签得在心里骂娘，因为中间多出来的运费和倒手费，最后还是他们掏腰包。
全球供应链早就缠得跟毛线团一样，你以为剪断了一根红线就能解套，殊不知这一剪刀下去，整个毛线团都得乱套。
004
这里面最深最黑的水，其实流淌在看不见的地方。
别总盯着那些装船出海的汽车和光伏板，觉得那才叫贸易。
美国人真正的算盘珠子，拨得比谁都精。
你看他整天嚷嚷着贸易逆差，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但他从来不跟你提服务贸易这笔账。
你去电影院看复仇者联盟要不要买票，你用苹果手机买App要不要付那30%的过路费，你们公司用微软的系统、用Oracle的数据库，每年要交多少授权费。
这就是美元霸权最鸡贼的地方。
它印了一张绿纸，就能去换全世界的石油、矿产和咱们工人那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衬衫。
为了维持这张绿纸能在全世界通用，他就必须得买东西，得让美元流出去，这在经济学上有个专门的词儿，叫特里芬难题。
但这根本不是什么难题，这是赤裸裸的特权。
他在服务贸易上赚的那些钱，比如华尔街收的咨询费、好莱坞收的版权费、还有那些医药巨头收的专利费，早就把卖实体货亏的钱给补回来了。
这就好比村里有个地主，虽然他不种地，粮食都是找长工买的，看着好像他在花钱，可村里的地契、水源和规矩全在他手里攥着，到头来钱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他兜里。
所以当你听到他们指责中国多卖了几辆车的时候，你要明白，这不仅仅是在谈生意，这是在维护他们躺着赚钱的那个旧秩序不被打破。
005
回过头来看看现在这场局，其实有点像一场时空错位的闹剧。
那些指责中国把光伏板卖得太便宜，说是损害了全球经济的人，真的应该去非洲的缺电村落，或者东南亚那些还在烧柴火的岛屿上看一看。
因为有了这些所谓过剩的、廉价的中国制造，那些地方的孩子晚上才能亮起灯读书，那些小诊所的疫苗冰箱才能运转起来。
过去一块太阳能板要几百美元，那是富人的玩具，是环保主义者在派对上炫耀的谈资。
现在这价格被中国的卷王们给打成了白菜价，才真正变成了穷人的能源。
把这种能让全人类都受益的技术普惠，扣上一顶破坏市场的帽子，这得多虚伪的良心才能干得出来。
其实这背后藏着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就像当年的大英帝国看着德国造的廉价货冲进伦敦市场时一样惊慌失措。
或者像八十年代的美国人，看着日本的半导体和汽车横扫北美，气得在国会山门口抡起大锤砸东芝的收音机。
历史总是爱开这种玩笑，哪怕剧本都烂熟于心了，到了关键时刻，这帮既得利益者还是只会拿出封锁和污蔑这老三样。
但历史也无数次证明了，不管是那把砸收音机的大锤，还是今天这一层层的关税铁丝网，都挡不住生产力想往哪里流的决心。
这就像在黄河边上修堤坝，水小的时候你还能拦一拦，等洪峰真正来了，水流只会寻找一切可能的低处奔涌而去。
那个被很多人视为过剩的未来，其实正是下一轮全球产业大洗牌的前奏，这股洪流，谁也别想把它给按回去。
信息来源：
新华社 2024年4月《所谓中国产能过剩论在事实面前不攻自破》
参考消息 2024年4月《美渲染中国产能过剩 港媒：指责中国前先照照镜子》
国际商报 2024年3月《2023年中国汽车出口超越日本跃居世界第一，新能源占比超30%》
澎湃新闻 2024年《特里芬难题与美元霸权的底层逻辑解析》
经济日报 2024年《从美国服务贸易顺差看全球利益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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